第28章 第28章
坎佩西家族原本是艾肯帝国声名赫奕的古老贵族，世代达官显贵辈出，但随着家族支派逐渐分散移居，坎佩西嫡系越发人丁稀少，变得沉默且低调，在大众面前几乎销声匿迹。前一任坎佩西公爵英年早逝，只留下遗孀和年幼的独子，更是动摇了坎佩西家族的延续根基。
公爵的爵位世代由家族嫡系长子继承，但帝国尚未有过向未成年的孩子授爵的先例，所以威利尔继承爵位的受封仪式一拖再拖。等到他成年，正值战事爆发，帝国远征军正挨个收拾周边星域不服管教的人类族群，已经投身军戎的威利尔常年不着家，于是这封爵的仪式又延期了好几年——直到今天。
原本已经淡出人们视线的坎佩西家族，随着威利尔的名声大噪再次重回巅峰，本来仅有受邀亲友出席的爵位受封仪式，也在西里斯皇族和军方的刻意安排下，变成了一场全帝国直播的盛大仪式。这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公爵受封仪式，更是属于伟大帝国的远征军总指挥官的加官进爵。
受封仪式在金碧辉煌的皇宫正殿举行，偌大的殿堂内挤满了帝国的皇室贵族，王公贵人，社会名流以及各界受邀嘉宾，正殿侧边给媒体们留的空间则是塞满了携带着□□短炮的记者们。人群虽然拥挤，但只有偶尔低声交谈的人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指挥官阁下身上。
威利尔身着远征军指挥官军礼服，胸前挂着数枚闪着金光的帝国勋章，左手托着礼帽，右手顺势搭在腰间挂着的礼仪用枪的枪柄上，身形挺拔端正，只有他身边赛拉维亚公主偶尔与他低语几句时，才会略微弯下身子将耳朵凑过去。
这种场合，站在前几排的都是皇室成员，军方代表以及坎佩西家的族人，逐个排下来，即便身为威利尔的贴身执事官，佩林也只能隔着好几排在人群中间观礼。
童晓则被威利尔特地安排在佩林身边，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场合，兴奋又带点胆怯。毕竟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最严肃的场合，也就是当着全校人的毕业拨穗仪式，她哪里看过这样的阵仗。
佩林的注意力一会儿在前面自家指挥官的身上，一会儿又在身边童晓的身上，眼神跳来跳去，都快忙不过来了。威利尔阁下一向是非常优雅帅气的，尤其当他穿着更衬人身材的军装，这点他一直清楚；但他没想到童晓拾掇一番后也令人惊艳，也不知道是公主特地安排的化妆师水平高，还是这丫头长得确实还不错。
他又偷偷扫了一眼童晓的脸，分明还是那张白皙的鹅蛋脸，细眉下一双黑褐色的杏眼，鼻梁高挺，右眼角一点黑色泪痣，嘴唇有点薄，但是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今天化了妆后，她就是怎么看都格外漂亮。难道是因为发型师特地给她梳了个斜刘海，把她额头右侧靠太阳穴位置的那一小块淡淡胎记遮掉的缘故？
佩林低下头假装整理袖口，其实又偷偷扫了一眼童晓全身——这套礼服是威利尔吩咐他准备的没错，但佩林没有像往常一样让造型师去挑衣服，而是他自己挑的——自己的眼光就是棒！端庄而不失灵动，精致而不显刻意，迎合着身体的曼妙曲线，但不该露的地方可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这可还是个未成年呢！
想着想着他不免有点心猿意马。今晚指挥官阁下会在坎佩西庄园举办庆祝酒会，开席后自然有舞会环节……佩林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自己的领口——今天他也努力打扮了一番，请某个人跳舞应该不会被拒绝吧？自己一直对她挺上心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
低低的人声逐渐平息，童晓不由得摒住了呼吸。因为正殿的灯光已经缓缓全部亮起，随着皇帝的现身，最高处的王座就这么金灿灿的展露在众人面前。
仪式的主持人是帝国长老院最年长的执政官，虽然一把年纪，头发如同皑皑白雪，但是精神矍铄，眼睛里的精光掩藏在厚厚镜片后——童晓不由得再次感慨艾肯人生命科学进步带来的保养奇迹。
受封仪式因为皇室和军方的刻意安排变得更加郑重庄严，皇帝的致辞，军队代表发言，其他家族贺词，还有威利尔本人的谢辞，几番发言下来，虽不算冗长，但在周围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中，一直不敢随便乱动的童晓也站得腿脚发酸。
终于，仪式最关键的授爵部分到来。皇家乐团奏乐响起，宏大的声浪在殿堂中回响，簇拥着威利尔一层层拾级而上，在他到达皇帝面前时恰到好处地戛然而止。
“请陛下授爵。”伴随着执政官先生苍老而庄严的声音，皇帝带着慈祥雍容的笑意，手捧一个花纹繁杂的精致水晶盒，朝着面前的威利尔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我，艾肯帝国皇帝，今日以西里斯之荣誉，将爵位授予忠诚的帝国公民。即日起，威利尔·赛拉维亚·坎佩西，成为帝国的坎佩西公爵。”皇帝的嗓音不大，离得远些的人群几乎听不到；但他的声音伴随着画面，通过镜头与麦克风，已经传遍了整个帝国疆域。
童晓不自觉地踮起脚尖——那个水晶盒里面存放的是西里斯一世建国时，各大星域执政官联合签署的立国协议，传承百代，见证了艾肯帝国的千年岁月，是货真价实的传世之宝。
站在下一层台阶的威利尔则谦卑地低头，将右手按在皇帝手中的水晶盒上。
“我以生命和尊严起誓，此生谨遵公爵职责，守护家族声名；以我全部的血和智慧，捍卫帝国荣光。”
威利尔话音刚落，下面便传来一阵掌声，媒体特意给了赛拉维亚公主一个特写镜头——这位矜贵的夫人也难得在公共场合湿润了眼眶。时间过去了十几年，她与帝国终于迎来了新一任坎佩西公爵。
“祝贺你，我的孩子。”皇帝亲切地拍拍威利尔的肩膀，将身边侍从递过来的册封文书交到他手中。皇帝的高兴并非作假，前阵子的不愉快并不妨碍他为自己妹妹的儿子感到骄傲。相比于其他尸位素餐的贵族子弟，威利尔这样的青年才俊实在是招人喜爱。
受封仪式到这里就结束了，为突显此次仪式的盛大与特殊，媒体在皇帝退场后还直播采访了诸多出席的的客人。威利尔本人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面对着七嘴八舌提问的媒体，应接不暇。
“能谈谈您的感受吗？”“您的受封仪式一拖再拖，有设想过今天的盛大场面吗？”“您有什么想对观众说的？”“战争已经结束，您之后有什么打算与安排？”“菲拉·朗伯格小姐也亲临现场，您有考虑过之后再给我们一场惊喜的盛会吗？”“您对前阵子的谣言有什么想说的？”“……”“……”
佩林带着人挤开层层人群进来替威利尔解围。
“对不住各位，对不住，今天的采访时间就到这里了，指挥官阁下接下来还有安排……”
童晓安静地一边等候。这里几乎没人认得她，虽然也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投射来，但是出于礼节并没有人询问她的来历——反正能来到现场的非富即贵，这估计又是哪一家很少出门的千金。
“哟，你在这里啊，在等威利尔那边结束吗？”人群渐渐稀疏，芬提斯不知从哪里大步走了过来。今天的他也一身黑色礼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胸前的口袋还插了一朵鲜红色的西莉花。
难得看到一个熟人，童晓松口气，点点头但没出声。
芬提斯仿佛没见过她似地，盯着她看了几秒，“今天打扮得挺好看啊。”
“谢谢。”面对赞美，童晓还是美滋滋的。这也算是她一大早就被从床上薅起来做造型的回报吧。
“嗯……礼服也不错，很衬你的身材。”芬提斯是诚心的赞美，但童晓想起来自己取样时可是脱光光的，讲道理芬提斯是什么都看过了，一时间尴尬地接不上话。
看着她的脸颊慢慢变红，芬提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哈哈笑了几句，“害羞了？放心，这种事你自己不提我可不会说出去的。别这样嘛，我是医生，这些年看过的躯体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了，都记不住了，这样想你会不会舒服一点？之后你的取样就不是我来做了，会有女性研究员来负责，我们都不提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
童晓瞪着他，他是看了几千具光溜溜的身体，不以为然，可她又没被几千个人看过，该羞耻的还是会羞耻。
“好啦好啦，我给你赔罪好不好？下回给你带北海捞上来的特级海产，怎么样？”
他越说童晓越不好意思，终于羞愤地捂住脸，“随便你啊！我们不提这一茬了好不好？”
“行行行，不提不提。”芬提斯是真的不在意。不同于刻板庄重的威利尔，他是混迹情场多年，女伴一个接一个地换，不仅见过，还摸过。童晓这么一个未成年有什么好惦记的，而且还犯法。
童晓迫不及待地转移话题。“刚才怎么没看到你？你站在哪里啊？”
“我就在你们前一排啊，你居然没看见我？”莱因哈特是人丁兴旺的大家庭，芬提斯又是威利尔最好的朋友，站位也稍比平民出身的佩林靠前。
童晓撇嘴。按照身份排资论辈真是封建渣滓，没想到在高度发达的艾肯帝国还是有这种规矩，历史还真是来来回回都是那一套啊。
芬提斯是个人精，立马猜出了她小脑瓜里的腹诽，干脆伸手弹她一个脑瓜嘣。“想什么呢？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佩林啊？好歹我也是威利尔最铁的哥儿们，我排前面点怎么了？我们艾肯帝国就喜欢玩这一套，不服啊？”
服服服，她哪敢说话。童晓塞给芬提斯一个敷衍的笑，转眼看向还在媒体人群中沉浮的威利尔和佩林。
“今晚有庆祝酒会，你应该也会出席的吧？”童晓没话找话。
那当然了，有酒会他芬提斯怎么会不去。坎佩西家珍藏那么多好酒，这回说什么也得多喝几杯。
另一边的威利尔此时看了过来，芬提斯则随意地朝他挥了挥手。
“我有点好奇，你和指挥官阁下认识多久了？”童晓其实挺羡慕他们俩的友谊。威利尔病危时，芬提斯整个人都快神经质了，童晓都不确定那时候芬提斯每天到底睡不睡觉；就冲这一点其实童晓也可以理解芬提斯在走投无路时试图逼迫自己当实验品的行为。
“具体没算过，应该是好久好久了吧。坎佩西家族和莱因哈特家族本来就是世交。”
这样啊，童晓点点头。“那佩林呢？”
“佩林是威利尔的学弟，在学校里认识的，在我和威利尔之间，他对威利尔更亲近一点。当然啦，毕竟是军队，等级规矩放在那里，有时候你会感觉威利尔和他的关系更像是上下级而非朋友，但是威利尔私下里其实是很欣赏佩林的。”说实在的，平民出身的人能担任军队指挥官的贴身执事官是真的不容易，佩林当年也是皇家军事学院的优秀毕业生。
那一边威利尔和佩林终于应付完媒体，朝着他们俩大步走过来。
“走吧，时间已经耽搁了，回去准备晚上的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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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淡出人们视线的坎佩西家族，随着威利尔的名声大噪再次重回巅峰，本来仅有受邀亲友出席的爵位受封仪式，也在西里斯皇族和军方的刻意安排下，变成了一场全帝国直播的盛大仪式。这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公爵受封仪式，更是属于伟大帝国的远征军总指挥官的加官进爵。
受封仪式在金碧辉煌的皇宫正殿举行，偌大的殿堂内挤满了帝国的皇室贵族，王公贵人，社会名流以及各界受邀嘉宾，正殿侧边给媒体们留的空间则是塞满了携带着□□短炮的记者们。人群虽然拥挤，但只有偶尔低声交谈的人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指挥官阁下身上。
威利尔身着远征军指挥官军礼服，胸前挂着数枚闪着金光的帝国勋章，左手托着礼帽，右手顺势搭在腰间挂着的礼仪用枪的枪柄上，身形挺拔端正，只有他身边赛拉维亚公主偶尔与他低语几句时，才会略微弯下身子将耳朵凑过去。
这种场合，站在前几排的都是皇室成员，军方代表以及坎佩西家的族人，逐个排下来，即便身为威利尔的贴身执事官，佩林也只能隔着好几排在人群中间观礼。
童晓则被威利尔特地安排在佩林身边，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场合，兴奋又带点胆怯。毕竟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最严肃的场合，也就是当着全校人的毕业拨穗仪式，她哪里看过这样的阵仗。
佩林的注意力一会儿在前面自家指挥官的身上，一会儿又在身边童晓的身上，眼神跳来跳去，都快忙不过来了。威利尔阁下一向是非常优雅帅气的，尤其当他穿着更衬人身材的军装，这点他一直清楚；但他没想到童晓拾掇一番后也令人惊艳，也不知道是公主特地安排的化妆师水平高，还是这丫头长得确实还不错。
他又偷偷扫了一眼童晓的脸，分明还是那张白皙的鹅蛋脸，细眉下一双黑褐色的杏眼，鼻梁高挺，右眼角一点黑色泪痣，嘴唇有点薄，但是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今天化了妆后，她就是怎么看都格外漂亮。难道是因为发型师特地给她梳了个斜刘海，把她额头右侧靠太阳穴位置的那一小块淡淡胎记遮掉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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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陛下授爵。”伴随着执政官先生苍老而庄严的声音，皇帝带着慈祥雍容的笑意，手捧一个花纹繁杂的精致水晶盒，朝着面前的威利尔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我，艾肯帝国皇帝，今日以西里斯之荣誉，将爵位授予忠诚的帝国公民。即日起，威利尔·赛拉维亚·坎佩西，成为帝国的坎佩西公爵。”皇帝的嗓音不大，离得远些的人群几乎听不到；但他的声音伴随着画面，通过镜头与麦克风，已经传遍了整个帝国疆域。
童晓不自觉地踮起脚尖——那个水晶盒里面存放的是西里斯一世建国时，各大星域执政官联合签署的立国协议，传承百代，见证了艾肯帝国的千年岁月，是货真价实的传世之宝。
站在下一层台阶的威利尔则谦卑地低头，将右手按在皇帝手中的水晶盒上。
“我以生命和尊严起誓，此生谨遵公爵职责，守护家族声名；以我全部的血和智慧，捍卫帝国荣光。”
威利尔话音刚落，下面便传来一阵掌声，媒体特意给了赛拉维亚公主一个特写镜头——这位矜贵的夫人也难得在公共场合湿润了眼眶。时间过去了十几年，她与帝国终于迎来了新一任坎佩西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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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封仪式到这里就结束了，为突显此次仪式的盛大与特殊，媒体在皇帝退场后还直播采访了诸多出席的的客人。威利尔本人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面对着七嘴八舌提问的媒体，应接不暇。
“能谈谈您的感受吗？”“您的受封仪式一拖再拖，有设想过今天的盛大场面吗？”“您有什么想对观众说的？”“战争已经结束，您之后有什么打算与安排？”“菲拉·朗伯格小姐也亲临现场，您有考虑过之后再给我们一场惊喜的盛会吗？”“您对前阵子的谣言有什么想说的？”“……”“……”
佩林带着人挤开层层人群进来替威利尔解围。
“对不住各位，对不住，今天的采访时间就到这里了，指挥官阁下接下来还有安排……”
童晓安静地一边等候。这里几乎没人认得她，虽然也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投射来，但是出于礼节并没有人询问她的来历——反正能来到现场的非富即贵，这估计又是哪一家很少出门的千金。
“哟，你在这里啊，在等威利尔那边结束吗？”人群渐渐稀疏，芬提斯不知从哪里大步走了过来。今天的他也一身黑色礼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胸前的口袋还插了一朵鲜红色的西莉花。
难得看到一个熟人，童晓松口气，点点头但没出声。
芬提斯仿佛没见过她似地，盯着她看了几秒，“今天打扮得挺好看啊。”
“谢谢。”面对赞美，童晓还是美滋滋的。这也算是她一大早就被从床上薅起来做造型的回报吧。
“嗯……礼服也不错，很衬你的身材。”芬提斯是诚心的赞美，但童晓想起来自己取样时可是脱光光的，讲道理芬提斯是什么都看过了，一时间尴尬地接不上话。
看着她的脸颊慢慢变红，芬提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哈哈笑了几句，“害羞了？放心，这种事你自己不提我可不会说出去的。别这样嘛，我是医生，这些年看过的躯体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了，都记不住了，这样想你会不会舒服一点？之后你的取样就不是我来做了，会有女性研究员来负责，我们都不提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
童晓瞪着他，他是看了几千具光溜溜的身体，不以为然，可她又没被几千个人看过，该羞耻的还是会羞耻。
“好啦好啦，我给你赔罪好不好？下回给你带北海捞上来的特级海产，怎么样？”
他越说童晓越不好意思，终于羞愤地捂住脸，“随便你啊！我们不提这一茬了好不好？”
“行行行，不提不提。”芬提斯是真的不在意。不同于刻板庄重的威利尔，他是混迹情场多年，女伴一个接一个地换，不仅见过，还摸过。童晓这么一个未成年有什么好惦记的，而且还犯法。
童晓迫不及待地转移话题。“刚才怎么没看到你？你站在哪里啊？”
“我就在你们前一排啊，你居然没看见我？”莱因哈特是人丁兴旺的大家庭，芬提斯又是威利尔最好的朋友，站位也稍比平民出身的佩林靠前。
童晓撇嘴。按照身份排资论辈真是封建渣滓，没想到在高度发达的艾肯帝国还是有这种规矩，历史还真是来来回回都是那一套啊。
芬提斯是个人精，立马猜出了她小脑瓜里的腹诽，干脆伸手弹她一个脑瓜嘣。“想什么呢？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佩林啊？好歹我也是威利尔最铁的哥儿们，我排前面点怎么了？我们艾肯帝国就喜欢玩这一套，不服啊？”
服服服，她哪敢说话。童晓塞给芬提斯一个敷衍的笑，转眼看向还在媒体人群中沉浮的威利尔和佩林。
“今晚有庆祝酒会，你应该也会出席的吧？”童晓没话找话。
那当然了，有酒会他芬提斯怎么会不去。坎佩西家珍藏那么多好酒，这回说什么也得多喝几杯。
另一边的威利尔此时看了过来，芬提斯则随意地朝他挥了挥手。
“我有点好奇，你和指挥官阁下认识多久了？”童晓其实挺羡慕他们俩的友谊。威利尔病危时，芬提斯整个人都快神经质了，童晓都不确定那时候芬提斯每天到底睡不睡觉；就冲这一点其实童晓也可以理解芬提斯在走投无路时试图逼迫自己当实验品的行为。
“具体没算过，应该是好久好久了吧。坎佩西家族和莱因哈特家族本来就是世交。”
这样啊，童晓点点头。“那佩林呢？”
“佩林是威利尔的学弟，在学校里认识的，在我和威利尔之间，他对威利尔更亲近一点。当然啦，毕竟是军队，等级规矩放在那里，有时候你会感觉威利尔和他的关系更像是上下级而非朋友，但是威利尔私下里其实是很欣赏佩林的。”说实在的，平民出身的人能担任军队指挥官的贴身执事官是真的不容易，佩林当年也是皇家军事学院的优秀毕业生。
那一边威利尔和佩林终于应付完媒体，朝着他们俩大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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